我私心里总认为炒菜比烧菜好。这倒不是从什么味美色香等方面来说,而是从一种气氛而言。在家的时候从听到"吱啦"的一声开始,到菜铲在铁锅连连划碰出来的清脆的声响,心里总有一种挺温暖的感觉,感到这也是过日子的一个不可少的色调。常说的锅碗瓢勺奏鸣曲,有时想想还是一曲温馨的家居乐篇。我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老爸做菜,恐怕也有不少原因有源于此呢。

    有时放学归家,听得家家窗户都会传出一些什么做菜的声响,总会感到一种亲切祥和的气氛在漾溢着。而就如听多了熟悉熟人的脚步声一样,也是能辨得出自己家菜铲铁锅的合作出的乐章;这时就总忍不住想笑,然后加快步子上楼去。

     过年总是很有意思的。我是挺喜欢那种热闹的气氛,它好象是过年所独有的。如果说平常过什么节日人们常是认为是弄个假日散散心,轻松一下;那过大年却是要忙忙乐——至少我家总是如此。大年夜前几天,先是大量的采购,然后家里最热闹的就是厨房:这个菜要洗,那个菜要切,什么马上要烧要煮要炖,什么还要先放着放到了时候现烧;一盘盘一碟碟,有的碗里还盛着调料;菜是红的绿的白的透明的黄的多色的,都弄得整整齐齐放着;锅里在炸着丸子,一边的沙锅里在熬着鸡汤,再另架了电炉去煮卤汤做卤菜;有时还和了面做些炸果——薄薄的,沾着芝麻粒儿,还炸得金黄的,吃起来又香又脆。这时父母忙里忙外,我也就忍不住地跟进跟出,瞅着能帮点什么,有时还偷弄点先尝着。家里养猫的时候,猫咪们也总是很有兴致地看着我们干这干那,有时在弄鱼时,它们总会忍不住高兴地喵喵叫。

     过年时家里要吃的蛋饺总是由我来做,好象在我学会后这就成了个规矩,常是如此:“你今天有个任务,把……”“把蛋饺做了!我就知道……”于是老爸还很热心地给我摆好用具:猪油,搅好的鸡蛋,肉馅,加好小电炉,再塞我个大些的铁勺子——“慢慢做好啦。”于是我就得很有耐心地一坐几个小时——往勺里摸油,等热了就舀了鸡蛋进去做成蛋皮,再弄上一块肉馅……有时做得烦了,就弄些油在勺里炸肉馅吃,看着肉馅在油里滋滋啦啦的作响,也觉得满好玩的。做完了老爸总会夸我做得好——这也未尝不是下次还由你做的前奏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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